第三十七章 安身立命之所(1/2)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牢房那扇窄小的窗口。
从那里，能隐约看见青州城内街道上往来的百姓，听到远处军营传来的操练号子声。
“青州城，如今百姓安居，士卒用命。”
“我陆昭虽不敢自比圣贤，但至少能让治下之人，活得像个人样。”陆昭的声音不高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不像某些人，只会将手下弟兄当成炮灰，争权夺利，勾心斗角。”
陈屠夫的呼吸渐渐平复。
眼中的疯狂退去，换上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与茫然。
陆昭的话，一下下敲击着他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。
“现在，摆在你面前的，有两条路。”陆昭终于图穷匕见。
“其一，作为战犯，与你那些负隅顽抗的死忠部下一起，不日将在青州城公开处斩，以儆效尤。黄泉路上，倒也不算孤单。”
陈屠夫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死亡的恐惧将他淹没。
“其二，”陆昭话锋一转，“率你残部，真心归降。”
“以你旧部为基础，戴罪立功。”
“将来天下大定，或许，还能为你自己，为你那些尚存的弟兄，博一个安身立命之所。”
陈屠夫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旧朝的忠诚、个人的荣辱、部下的生死、以及对袁绍武和李闯王的彻骨怨恨，无数条毒蛇在他心中撕咬。
求生的本能，让他开始剧烈地动摇。
接下来的几日，陆昭并未再提审陈屠夫。
但牢房外，却总能恰巧传来一些消息。
“听说了吗？张校尉他们都分到热乎乎的肉汤了！”
“王头儿说，只要咱们肯出力，陆将军说了，既往不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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