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们几个人第一次在一起过年，至于是不是最后一次，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？
几个人快快乐乐聚在一起吃饺子，小乐畅谈着未来，齐恒拿了一坛米酒出来，俗话说得好，饺子就酒，越喝越有，有没有还不清楚，小乐眼看着一杯酒下肚，整个人便醉了。
他面上带着些许红晕，口中喋喋不休地说着，从过去说到未来，从齐恒说到进步学生，从学生游行说到读书识字，最开始的时候，他的话题变化还有些逻辑，后面可能是酒意上涌，越说越让人觉得糊涂。
可他又是真心实意的在感叹，感叹齐恒救下他，感叹遇到了裴思存跟小齐，感叹自己遇到了进步学生们，感叹学生们愿意接受他。
如果不是当初遇到齐恒，他或许已经死掉了，也或许还在糊里糊涂的活着，找不到人生的方向。
他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晃了，却还坚持踉跄着站起来，端起酒杯，冲众人敬酒。
小齐倒是有些欣慰，虽然他是最后一个来的，但是他却刚刚好见证了小乐的成长。
裴思存心里却有些担心，在乱世中，知道的越多，死的越快，还不如糊里糊涂下去，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。
他端起酒杯，微微举起的时候看向齐恒，齐恒面色不明，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的眸子，此刻在油灯光芒的照射下，黑漆漆的，透着一点烛光，从裴思存的角度看过去，竟显得有些鬼魅。
他眨了眨眼睛，再次定睛看过去的时候，齐恒还是平日里那副温和的样子，仿佛刚刚的画面只是幻觉。
裴思存微微敛下眉眼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小乐敬完酒以后，整个人就要醉倒过去，裴思存和小齐只能搀着他回房间休息。
他们俩将小乐收拾好塞到被窝里，然后相视一笑，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的疲惫跟好笑。
将小乐收拾好以后，也就过了除夕，裴思存，小齐，齐恒三个人拎着挂鞭，走到门外燃放了起来。
因为收拾小乐略花费了一些时间，他们比其他人家点的要略晚一些，三个人走出门的时候，其他人家的鞭炮已经点了起来。
噼里啪啦的声响此起彼伏的响起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的味道。
鞭炮燃放时所散发出来的硝烟味，与枪支射击后产生的硝烟味相比起来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。然而，这一次当裴思存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硝烟味道的时候，内心深处涌起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之感。
他安静地跟在齐恒身后，看小齐拿着火折子去点鞭炮。
硝烟，鞭炮，火折子，空气中淡淡的白烟，夜空中闪亮的星，身边此起彼伏的鞭炮声，院子门口那棵略有点歪脖子的树，这一切的一切组合在一起，像一幅画卷一样存到了他的脑子里。
还有眼前的两个人，小齐带着笑意跟跃跃欲试的动作，齐恒眉眼弯弯带着些宠溺。
裴思存心里感觉到一丝安定，突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。
第二天一早，小乐从床上起来，看着其他三个人昨夜里在放完鞭炮以后，包好的韭菜水饺。
抱歉，章节内容加载错误，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。
Sorry,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.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.
抱歉，章節內容載入錯誤，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