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在杀掉马白后就回到了腾龙郡。
没错,就是三人。那个和马白“驰骋沙场”的美人,便是报纸上的“美人刘沉鱼”。
马白死后她一个弱女子无处可去,便哀求陈姬将自己带在身边,做一个端茶送水的丫鬟也好,做一个洒扫庭院的奴婢也罢,起码让自己这个青楼女子有个容身之所。
他们是趁着深夜才回到的腾龙郡,回到那个叫“水云间”的小山村。
之所以是晚上回来,是因为在村民的眼中,此时的陈姬应该死在流放路上,或者在长城服劳役搬砖。
村口,还贴着关于陈姬一家人的处刑告示。
刘沉鱼怕陈姬见物伤心,便自作主张将其撕下来,扔进河水中。
陈姬看着随水漂流的纸张,开始盘算要怎么做。要找个地方安心修道,最好是个门派,不能像龙虎山那样,宗门太大的话自己没有话语权。
至于小白估计会继续跟着自己,刘沉鱼嘛…自己不习惯被人伺候着,就让她给母亲守墓吧。
少年推开贴着封条的大门,院内满是干枯的杂草,墙体被人推倒,蛛网密布,一片荒凉。
小白看了眼陈姬,少年身形佝偻,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。她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,想着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,好让主子开心开心。
“刘姑娘…”一旁的刘沉鱼刚要帮忙,就听见陈姬叫住自己,她微微福身,问道:“公子叫我何事?”
陈姬深吸一口气,嘴角微扯,让现在的自己尽量和善些:“刘姑娘先去休息吧,我和小白不适合在村民面前晃悠。明日烦请刘姑娘去找一位风水先生以及一些砖瓦匠。”
刘沉鱼看着陈姬的笑容,忍不住打了个寒战:“公子叫奴婢一声沉鱼便好,奴婢认识附近一座仙家山头的弟子,明日奴婢便去请他下山。
至于砖瓦匠…想必公子明日必然是不着急用的,奴婢明天先去商量一番价格,等公子要用的时候随时叫来便是。”
陈姬点点头:“有劳了。”
心中叹息一声,自己虽在龙虎山修道一年半载,但对风水相面一事是七窍通了六窍,一窍不通啊。
刘沉鱼跟着小白打扫出来一间房后便老老实实休息,这一路被小白拽着御风属实是累坏了。
陈姬就站在门口,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陈设。以往这个时候,那个烂酒鬼会喝的半死,躺在檐下藤椅上,身上盖着毯子喊声震天,若是发出什么动静就免不了一顿拳脚相加。
爷爷则是躺在病榻上,半死不活的。
而母亲,就会在陈姬的房间,点着一盏昏黄的小油灯,教少年郎读书写字,家里没钱买纸笔,陈母便用木炭当毛笔、用墙壁当宣纸。
他走进那间破败的小房子,墙壁上满是少年歪七扭八的字体和母亲秀气的示范,有那“人之初、性本善……”“民为贵,社稷次之……”“人性本善……”。
在墙壁的最上方,写着一首诗词,陈姬记得是母亲当年踩着板凳写的。是中土神洲那位苏大家的词。
词牌名叫“定风波”。
“常羡人间琢玉郎,天应乞与点酥娘。尽道清歌传皓齿,风起,雪飞炎海变清凉。
万里归来颜愈少,微笑,笑时犹带岭梅香。试问岭南应不好,却道:此心安处……”
母亲写完了整首词,却唯独不曾写下最后三字。
少年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,拔出横在腰间的短剑割开手指,用鲜血写下“是吾乡”三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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