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相视久,周潋光先一步说话。
周潋光抱拳,动容地看着宇文拓:“将军如此相信草民,草民实在感动,定为将军赴汤蹈火、在所不辞!”
心里则是为自家弟弟自豪和高兴,拓儿御下有方,又善于揽络人心,若是他来接替自己的位置,也未尝不可。
等到自己能见着父皇,自当好生劝谏几句。
宇文拓抿嘴,“不必如此客气,你救了我,我自然相信你。”
“如今陛下给的时间不足五日,我们现在收拾收拾,便出发吧。”他对周潋光说道,转身去拾了些物件放进随身的行囊里。
周潋光点头,跑去找孙军医讨上几瓶外用药和行军救急丹,放进包袱里,快速地打了一个结,背在身上,便当做收拾好了。
他小跑到主帐外,靠着门帘蹲下,仰头看着天。
一时间,神游天外。云朵在蓝天上静静游着,野草从木头钉与土壤的缝隙里钻出来,随着和风慢慢地抖着。
自己死后,回了现代和系统斗嘴几句再回来的时光,居然在这里就过了五年了。自己离开时候,拓儿才20,如今眨眼间就25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心仪的女子,长年累月在这塞外呆着,做什么都麻烦。等这里事情平定下来了,带着拓儿回京好好休息休息。
“你收拾好了?”男子的声音响起,甚是悦耳,让周潋光想起自己在现代酒馆喝下的烟熏烈酒,入口冷烈,中间烟熏的气息像是自由的野马,后劲带着炽热和浓烈,回味微甘,仔细品尝才能识出他的少年意气和赤子之心。
周潋光点点头,指了指背在身后的包袱。
“装了什么?”宇文拓站着问,低头看向蹲着的男人,“同我讲讲?”
周潋光习惯了被问话,自然地答道:“装了些应急的药丸和给你补身子的丹药,还有我的医术,我还找孙军医摸了一把胡人的短刀,怕路上遇见敌人要灭口。”
宇文拓一听都惊呆了,好一个不食烟火的医生,“干粮和水壶带了吗?军中配备的保暖软甲穿了吗?指南针带了吗?自己贴身要用的东西一样不带,光带些什么劳子药丸,这能饱肚子吗?”
周潋光被宇文拓追问了番,问的心虚,他毕竟已经不是人了,不需要饮食,也察不出冷暖,没想到居然疏忽了。
差点就要被看出不对劲来了。
周潋光连忙打圆场,“将军,我这不是才来吗?当时听了消息,一着急,衣服食物什么的都甩在旅店里了;来了这里更是不熟悉,我也听您说才知道有指南针、软甲,这种好东西可用。”
宇文拓意识到自己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,他接了周潋光递上的台阶,“咳咳,既如此,我叫孙军医带你去领,你再好好收拾一番,过一个时辰,你叫孙军医带你去‘老地方’等我。”
周潋光连忙从地上蹦起来,去寻了孙军医。
一个时辰后。
周潋光和易容后的宇文拓碰了头,两人皆是穿了从胡人那里扒来的衣物,打扮成胡人模样。
两人翻身上马,宇文拓将小臂上的海东青放飞空中,扭头看向周潋光,叮嘱道:“跟我来,我们先去补给一下装备。”
所谓补给装备,自然是埋伏到某个胡人小部落的附近,蹲着他们的使者架着车上路,然后抢了献给巴图和坦的东西,灭了使者的口,再以身代之,混入敌人的大本营。
草丛中,宇文拓带着周潋光潜伏在其中,看着不远处逐渐变大的车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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